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綠色大山下的寬廣平原,以山為幕得天獨厚地形,遮蔽世界紛擾,讓武塔部落擁有著遠離世俗的寧靜。以泰雅族為主的村落裡,至今仍保有傳統族人文化,守著祖先流傳的生活原則,其中最特別的就是裊裊生煙的柴火。

對於武塔的泰雅族人來說,有著多重意義,有期待有平安,更有聯繫情誼的重要傳達。於是走訪村子街道,傳統家屋裡,還可見設置燒柴的角落,因為燒柴起火,早已是泰雅族人生活中不變習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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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別小看著燒柴升煙,武塔泰雅族竟也能道出濃郁情感相聚的傳說。耆老回憶舊時,每年都有一個月份的狩獵祭,部落所有男丁都要上山狩獵,以儲備一年存糧所需。也由此看出泰雅族人極具保育生態觀念,因為除了狩獵祭之外,其他時間都不准打獵,只要違反規定,獵物就要與整個族人分享,因此,狩獵祭之外,族人嚴格禁止獵殺行動,為了就是要讓山林恢復生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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狩獵祭期間,家中男丁皆山上打獵,一去就是五天十天,山裡千變萬化種種驚險,是一場無法預期的歷程,隨時都會面臨生命危難。但是為了家中一年所需的糧食,即使辛苦危險,仍要勇敢向前。所以只要男丁進入山區,展開狩獵過程,家中婦女總是憂心等待,期盼夫君平安歸來。

這份殷殷企盼,經過多日後,在狩獵結束即將歸來的日子,婦女們會把思念,表現在預備好酒及點心上。在男丁回來前一天,備妥充足的小米酒,同時熬煮綠豆湯。因為早期部落裡,綠豆取得不易,所以綠豆湯可是族人最頂級點心,婦女會事先預備最好的食物,迎接男子平安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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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山中辛苦與獵物搏鬥的男丁們,對於家中的想念也越發強烈,於是收穫滿滿即將下山之際,萬分期待與家人相會。下山之路難掩喜悅之情,會先在半山腰燒柴火,一方面烹調獵物,另外也透過一縷輕煙,傳達即將平安歸來的訊息。山下婦女看到白色煙霧,就會預備到山腳下迎接男子回家。

透過輕煙,傳達平安與思念,婦女與男丁在山腳下會合,婦女端上香甜綠豆湯一解相思之苦,於是山腳下的會面,小米酒伴隨獵物的歡樂餐敘後,婦女便會扛著獵物,與心愛良人一起回到溫暖的家。

燒柴升煙還有另一項傳說,代表平安之意。相傳過去族人們到山中耕作時,進到一夜無人的屋子,煙會將不好的鬼魂帶離,隨著煙升向天際,也帶走厄運,留下清淨空間。到現在,山中許多務農小屋裡,總是會有一處柴火,感覺平安油然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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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平安之外,山中務農耕作小屋的煙霧,經常也告訴附近山區裡友人,已經到達小屋的訊息,呼朋引伴的透過升煙,把相聚的訊息傳達出去。看到山中小屋的煙霧升起,大家就會知道主人已到達,空閒時便會前往相聚。

輕輕的「煙」,在武塔泰雅族人生活中,卻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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